【顺星】浮生愿——天生一对


顺星衍生AU

ooc的话,锅是我的。
虽然不擅长,真是写的自己又雷又爽。😂😂

(中)



罗星准备下马时,顾顺按住了罗星的手腕,抬头看着他。

马上的将军在等着他想说什么,而顾顺嘴角扬起,抓着罗星的手臂,一个用力翻身上马,抱过罗星一甩缰绳,脚狠踢了一下马肚子。


青骢马一时受惊,猛地抬起前身,侍从将士慌张地围了过来。



“让开!——”顾顺一声令下,靠近的众人皆停下了,青骢马落了蹄便冲了出去,所过之处,黄沙腾起。


“二皇子!”罗星心疼他的马了,“停下!”

顾顺没有停的意思,青骢马吐着粗重的鼻息狂奔着,哒哒铁蹄踏过浅河,一路奔向阴山山麓。

风扫过草地沙沙作响,顾顺终于放过了这匹高头青骢马。


顾顺跳了下来,罗星也跳下马,不停地顺着爱骑的鬃毛,“你想说什么?”


“罗星。”


罗星有一瞬间停止了思考,他成为大将军后,除了huang di已没人叫他的名字了。


“罗星。”


“臣在。”


“你有心上人么?”


“回禀殿下,没有。”


“是吗?”顾顺看着罗星,“我来做你的心上人,好不好?”

罗星抬起头看这个小他七岁的huang 子,还真是一只血脉了。陛下好男风,以至于一直有人怀疑他和陛下的关系。但是,从小到大,陛下对他可谓苦心栽培,没碰过他一点。

“罗星,你是将帅之材,将来是要为朕的天下托梁架栋的,明白吗?”罗星记得陛下对他的期许。

但是,眼前的人显然还不懂这些。

罗星折了根树枝回来,“你能在这地上画出我大帐中的舆图么?”


顾顺不解的看着罗星,“我画出来你答应我么?”顾顺接过树枝。


罗星没答话,只示意他画。


顾顺对那张舆图有印象,不止在大将军的行军帐,在宫中也有一张。


罗星满意的看着顾顺精准地画出了整张图,江山未来的主人总要将疆土刻在心里,他虽远离朝堂,却怎么可能不了解huang di的心思。

“我画完了。”


罗星走过去,将树枝拿了回来,他先将靠近顾顺脚边的“长安”圈了出来。而后走到“朔方”的“阴山”,挥臂一笔将两者一分为二。

“长安——才是你该待的地方,殿下。而罗星,此生所系唯有沙场,臣会完成陛下的夙愿,驱逐夷狄,开疆拓土。”

罗星一个马哨将青骢马召回身边。


“……明白了。”顾顺低头用脚撵平了“长安”,“还有一个问题……我父huang他…”


“陛下待我视如己出。”罗星在马背上向顾顺伸出手,“上马吧。”

为了顾顺的安全,罗星让顾顺坐在前面,骑着马慢慢跑回去。


顾顺的侍从和罗星的副将直到看到二人平安归来才放松下来。



此后,顾顺再未提过那日的事,两人皆当无事发生。朔方没有宫中的饮食起居细致,不过一年,顾顺已从皮肤细嫩的贵公子变成了“黑面小将”,他尤其爱与将士切磋武艺。



长安风起云涌的时候,罗星收到宫中密函,来询问顾顺的近况。


入冬,因大将军镇守朔方,夷狄不敢来犯。罗星看的出顾顺已经磨刀霍霍只苦于没有战事。


是日,风雪厚重,沉沉夜色里长安来了客人,大将军帐中huang di 近侍——公公春白带了密旨。

Huang di 知道朔方并无战事,但他希望顾顺尽快取得一场军事胜利。


“陛下问将军安好,还让奴才给将军带了宫中的御厨,将军常在朔方,想必会思念宫中饮食”


罗星谢了陛下圣恩,他清楚这御厨并非给他配的,“陛下身体安好?”


春白贴在罗星耳边说了huang di身体每况愈下,再细的他就不该说了。



罗星早知道huang di虽雄才大略却也纵情声色,近几年吃起了丹药,他不知道在陛下有生之年能否实现两个人的战略构想。


春白未多做逗留,天没亮的时候,趁着夜色启程回长安了。


“宫里来人了?”顾顺第二天在大帐中和罗星一起吃饭的时候说。


罗星点了头算承认了。


“陛下想尽快让殿下建立军功。”


“着急有什么用,眼下又没有仗打。”离开长安这么久,顾顺总算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了。


“……这倒也不一定。”


“你什么意思?”顾顺放下了筷子,那日之后,没外人的时候,顾顺倒是不再叫罗星大将军了。


“殿下,你来。”罗星站到了身后的舆图旁。


“今年虽入冬不久,却已降过几次大雪,比于往年,寒冷异常。牲畜受寒恐怕损失不少,我如今镇守在此地,他们虽不敢大举来犯,但难免铤而走险。”

“你是盯上谁了,我没说错吧。”罗星不可能让他带兵出去满草原大漠的找敌人。

“聪明,这儿。”罗星手指在舆图上敲了敲,“呼邪王,阏氏弟弟,骁勇善战但是带兵不行。呼邪王部常在夷狄王庭三百里之内,但是近日有脱离王庭南下之意,但仍距我军甚远。”


“这个方向南下去东南,急行军三日可达辽西,此地由虢国侯之孙镇守。”顾顺顺着罗星所指之地,在舆图上手指向东南滑下,停在辽西。

“他这个位子是受祖上蒙荫,真打起仗不知道有几斤几两。”顾顺说的认真。

罗星却不由得笑了起来,“那殿下真打过仗了?”,但是他承认顾顺分析的不错,比起太子,的确他更像陛下。

顾顺一下被窘在原地,不过随即便驳道,“你不是正准备让我打这一仗么?罗星。”

“说说你的看法。”


“老办法,突袭速战速决。”


“这可有足足两千里。”罗星言下之意你就算奔袭过去,将士、马匹劳顿,这仗没法打。

“这么远,你当我傻啊。何况他呼邪王的兵又不是铁打的,两千里量他也不能不眠不休赶到辽西。”


“这么有把握?”罗星当然脑袋里过了几种办法,但是他的确更青睐这一种。

“当然。”顾顺胸有成竹的说道。


两天后,探子回报呼邪王部果然如罗星所料,突然加急行军速度。也如顾顺猜测一样,直奔辽西。


顾顺这两日在帐中行走,时时轻甲在身,同时罗星早已替顾顺点好五千精骑。



“呼邪王,你想要活的还是死的。”顾顺抱着铁盔走进大帐。

帐外五千精骑只等开拔。

“都一样,首级或是俘虏,这一仗不是打给我看的,是打给陛下看的。”罗星整了整顾顺的铠甲,替他戴上铁盔。

“谈论归谈论,真正的沙场是不一样,殿下。希望殿下能旗开得胜,全兵甲而还。”罗星心里的忧心还是表现在了脸上。

顾顺已经魁梧了不少。


顾顺猛地抓住罗星的手放在心口,“我已经把朔方的一切刻在这了,不用担心我,在这等我的捷报,罗星。”


不知是不是朔方的一切都太过粗砺,顾顺在不知不觉间已突破了少年的骨骼,虎虎生威。


“我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

罗星在帐内听着帐外寒风呼啸,忧心地无法入睡,他对顾顺有信心,但沙场无情,谁都无法预料。他在沙场拼杀七年有余,却从没像这样慌张过。



顾顺在满天风雪里与呼邪王部短兵相接,雪就着风势像刀子一样割过脸颊。呼邪王部虽二倍于顾顺所带骑兵,却因毫无防备章法大乱。呼邪王本人却只身恋战,没有任何指挥作战指令,各自为战。


顾顺借着风雪遮挡,命五千精骑两翼合围,厮杀声兵戈声在北风的戾叫里骇人非常。顾顺的刀抹过第一个夷狄骑兵的脖子时,血喷射出来,溅在他的脸上,那是顾顺在战场上杀得第一个敌人。

刀是冷的,血是热的。



血腥味重的直冲脑仁,顾顺杀红了眼,直到一刀劈倒重伤的浑邪王,厮杀声随风雪弱了下去,横尸遍野,血水与雪水融出了溪流……



“报!——”信兵滚下马,冲进大将军行帐。

罗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,手里死死握着剑柄。

“说!”


“二皇子率军与夷狄呼邪王部一万敌军在辽西郡外二百里处遭遇。”

这是他的主意,罗星却依旧为此提心吊胆,他十分信任顾顺的能力。可罗星也了解陛下,一场势均力敌的顺利是不会让huang di满意的,罗星何尝不是拿上了自己的脑袋在赌。

“二皇子奋战两个时辰,斩杀呼邪王,率军斩敌首级七千,俘虏三千。”

“好!好!”罗星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。

在顾顺回来前,罗星已写好密奏,随捷报加急送回长安。


罗星再看到顾顺的时候,有什么不一样了。他的甲胄、脸上满是血污,罗星分不清这其中是不是有顾顺的血。他眼神锐利的如开刃利剑,浓浓的杀意还未消散去。

“呼邪王的首级我带回来了。”


罗星示意副将退下,取下水囊,湿了手。拭去顾顺脸上已经干结的血污。


顾顺冷不防地抱紧了罗星。

“让我抱一下,罗星。抱一下......”


罗星能感受到顾顺身上绷的很紧,近乎僵硬,好一会儿缓和不了,铠甲深深透着肃人的寒意。


“怕么?”


“怕。”


“怕什么?怕杀 人么?”


“怕回不来见你。”

罗星手中的水囊掉到地上,水撒了一地。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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